连待在这里呼吸同一片空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她想开口，想卑微地提醒他关于妹妹医药费的事情，声音却哽在喉咙里，破碎不堪。

陆廷舟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神情里没有怜悯，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回别墅去。”

他的命令不容置喙，带着绝对的权威，“其他的事情，李秘书会处理。”

其他的事情……是指那笔维系着清薇生命的钱吗？

沈清晚的心被揪紧了，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不顾一切的哀求，试图从他冷漠的眼底找到一丝保证：“陆先生，清薇她……够了。”

陆廷舟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此刻却只让沈清晚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她的耳膜：“沈清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存在的价值，就是雨柔需要的时候，你随时准备好付出。

现在，滚回去。”

“价值”……原来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是作为苏雨柔的备用血袋。

当这个功能暂时不需要了，她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成了碍眼。

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彻底熄灭。

沈清晚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当场瘫倒。

她颤抖着，慢慢地从冰冷的金属长椅上站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力气再为自己或者妹妹说一个字。

她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走廊尽头那象征着暂时逃离的光亮挪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留下看不见的血痕。

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直到她彻底消失在电梯口。

<第三章别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沈清晚把自己蜷缩在卧室那张宽大却冰冷的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紧身体，却依然抵挡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陆廷舟那天在医院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日夜在她耳边回响——“你存在的价值，就是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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