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仿佛就在眼前。

“念念出生那天，你疼得抓着我的手哭，说再也不生了。”

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她面前，“可看到他皱巴巴的小脸时，你又笑了，说‘陆知衍，你看他眼睛像我’。”

苏晚卿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甜脆的滋味漫开来，眼眶却莫名有点热。

这些她遗失的记忆，被陆知衍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一字一句说出来时，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为什么是我？”

她忽然问，声音有点闷，“我们斗了那么多年，你明明……明明早就喜欢你了。”

陆知衍打断她，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从幼儿园你抢了我手里的草莓，却偷偷把最大的那颗塞给我时，就开始了。”

苏晚卿彻底怔住了。

幼儿园的事？

那么遥远模糊的记忆，他竟然也记得。

“我总跟你争，是想让你多看看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因为常年握画笔有些薄茧，“你太耀眼了，苏晚卿。

像太阳一样，身边总围着人，我不做点什么，你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原来那些针锋相对的背后，藏着这样笨拙又深沉的喜欢。

苏晚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胀得有点疼，又有点甜。

她忽然想起手机里那些偷拍的照片，想起他给念念喂饭时的耐心，想起他把碎掉的婚纱照重新装裱好……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连成了名为“在乎”的形状。

“陆知衍，”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鼓起勇气问，“那我……以前对你好吗？”

她怕自己记忆里的骄纵，在这三年里也没改，让他受了委屈。

陆知衍愣了下，随即笑了，那笑容比灯光还要亮：“你会在我熬夜画图时，把温好的牛奶放在桌边；会记得我不吃香菜，每次出去吃饭都要特意叮嘱；会在我跟爸爸下棋输了时，偷偷塞纸条告诉我下一步怎么走……”他数了很多很多，每一件都是细碎的小事，却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苏晚卿听着听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原来“过去”的自己，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这个男人卸下了所有防备。

“娘亲，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呀？”

楼梯口传来软糯的声音，念念揉着眼睛站在那里，小恐龙睡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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