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台上,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顾晏臣,你配吗?”
顾晏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想起苏晚流产后那段时间,总是失眠,眼圈发黑,他还嫌她烦,把她赶到了客房。
原来那时她心里藏着那么多苦,而他却一无所知,甚至还在为另一个女人的“委屈”而心疼。
病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两人同时噤声。
顾晏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苏晚醒了,正挣扎着要坐起来,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他想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陆知衍说:“别去打扰她了。”
顾晏臣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陆知衍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给苏晚倒了杯温水,动作自然又温柔。
苏晚看到他,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像根细针,扎得顾晏臣眼睛生疼。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孤单单的,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第五章 卑微的讨好顾晏臣开始做一些他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他让特助把苏家公司的债务一笔勾销,又匿名注资,让濒临破产的小公司重新运转起来。
他去画廊买画,专挑最贵的买,却被告知那些画都被陆知衍预定了,说是要送给一位重要的人。
他去苏晚的公寓楼下等她,手里提着她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甜点,却看到她和陆知衍一起回来,陆知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笑着对她说:“生日快乐。”
顾晏臣才想起,今天是苏晚的生日。
去年的今天,他在国外陪林薇薇看画展,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
他捏着甜点盒子的手紧了紧,转身默默离开。
盒子里的提拉米苏凉了,就像他此刻的心。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苏晚可能出现的地方,像个跟踪狂。
她去菜市场,他就跟在后面,看着她为了几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她去公园写生,他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她对着一片落叶画一下午;她加班晚了,他就开车远远地跟着,看到陆知衍开车来接她,才不甘地离开。
朋友们都说他疯了。
顾晏臣是谁?
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震动的人物,现在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做着这些卑微到尘埃里的事。
只有顾晏臣自己知道,他不是疯了,是慌了。
他像个弄丢了珍宝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