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配图是白大褂和药箱，笑得像个傻子。
定位已关闭，发布时间是昨晚凌晨。
他翻遍所有评论，试图找线索，却只看到自己三天前的点赞，孤零零地挂在下面。
像被世界抛弃的信号。
突然，他猛地抬头，声音发紧：“他胃不好……吃的不合胃口怎么办？”
助理愣住，没敢接话。
可谁都听得出——那不是命令，是近乎崩溃的撒娇。
是占有欲被撕碎后，赤裸裸的恐慌。
7、汪硕连发数条微信，全是红色感叹号。
语音一条接一条，到最后只剩颤抖的沉默。
他甚至跑到姜小帅的母校，在老教学楼前徘徊。
保安举着手电筒赶他：“谁啊？
半夜乱晃！”
他没反抗，只是低声问：“……你们最近见过他吗？”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回忆突然涌上来——某个雨夜，姜小帅缩在沙发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淋透的猫。
“以后吵架，你要当天哄我。”
汪硕当时正看文件，随口敷衍：“好。”
结果第二天又故意惹他生气，只为看他炸毛。
现在想来，全是自毁式的愚蠢。
吴所畏——姜小帅的爱徒兼钙蜜，一拳砸在墙上。
“你他妈活该！”
“他走那天，发着39度高烧，一句话没说就办了支援山区手续！”
“你知道他最后说的是什么吗？
——‘汪硕，算我脏了眼。
’”汪硕靠在墙边，缓缓滑坐到地。
心像被撕开，血淋淋地暴露在冷风里。
他终于明白——不是姜小帅太狠心。
是他把一颗真心，越推越远，甚至不愿再见他。
8、深夜，汪硕瘫在空荡的客厅里。
酒瓶倒了一地，眼神涣散。
他抓起手机，对着语音助手嘶哑地喊：“姜小帅。”
“未找到联系人。”
机械女声重复一遍，冰冷的机械音传进耳膜。
他愣了几秒，突然笑出声，又猛地捂住脸。
“我错了……”声音抖得不像话，“回来好不好？”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示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连骄傲都碎了一地。
手机屏幕忽明忽暗，映着他通红的眼。
他一遍遍翻着那张被退回的合照——他们站在雪地里，姜小帅别扭地别过头，却被他强行搂进怀里。
那时他说：“你逃不掉的。”
现在，他逃了。
汪硕把脸埋进掌心，肩膀无声地抖。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一条消息弹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