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人。
“字面意思。”
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汪硕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意。
明明还握着他的手腕，手心还传来他丝丝的体温，心却像是被抽空。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名媛在一旁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
而姜小帅头也不回，走进了更衣室。
4、姜小帅回家，一脚踢翻茶几上的杯子。
那是汪硕送的，摔得粉碎。
他蹲在地上捡碎片，手背被划破一道口子。
血珠渗出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他忽然想起那天发烧39度，汪硕用这个杯子喂他吃药。
哄小孩似的说：“乖，喝完给你糖。”
那时他嫌他烦，骂他“滚远点”。
现在想说声谢谢，却连人都找不到了。
他盯着那滴血，突然笑出声。
笑声嘶哑又破碎。
“原来……都是演的。”
心口像被刀绞，疼得喘不过气。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
是汪硕发来的消息：“明天见，有惊喜。”
姜小帅冷笑一声，直接关机。
黑暗吞没房间，只剩窗外的城市灯火。
而他蜷缩在角落，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5、诊所的门上了锁，姜医生的支援申请就压在前台。
手机关机，房子的租约也退了。
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汪硕冲进他家时，只看到满地冷清。
沙发边放着一条被退回的领带——曾用来绑过他的手腕。
记忆像无数支钢针直刺心脏。
那天姜小帅挣扎着骂“变态”，可最后他竟然比他还喜欢那种感觉。
现在那条领带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从未存在过。
汪硕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声音嘶哑着吼道：“姜小帅，你丫玩真的？”
吼声撞在墙上，在空荡的客厅内回响着。
桌上留着一张便签，字迹潦草却冰冷：“别找，我嫌脏。”
他捏起纸条，指节发白。
窗外风声呼啸，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
而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输得彻底。
6、汪硕第一次失态。
手机被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他能去哪？！”
声音嘶哑，眼底布满血丝。
助理站在门口，手里的文件抖了抖——从没见过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他沉默地退下，心里却明白：那个医生，真的把汪律师弄疯了。
汪硕瘫坐在沙发上，手指颤抖地点开姜小帅的朋友圈。
最后一条动态：“山区义诊申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