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
按理说，张萌应该很讨厌王欣悦才对。
但她没有。
在王欣悦因为小雅的事情被孤立，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张萌却主动跟她说话了。
“王欣悦，这个数学题，你会做吗？
我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
张萌拿着练习册，有点怯生生地问她。
王欣悦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向她请教问题。
她看着张萌真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鄙夷，没有恐惧，只有一丝纯粹的求助。
她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练习册。
其实她以前成绩并不差，只是后来心思没在学习上。
那道题，她看了看，竟然还真会做。
磕磕绊绊地给张萌讲完题，张萌开心地说了声 “谢谢”，还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这个给你，很好吃的。”
王欣悦捏着那块小小的巧克力，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 “做好事” 而被感谢，而不是因为恶作剧被追捧。
从那以后，张萌偶尔会来找王欣悦问问题。
王欣悦一开始还有点别扭，但渐渐地，她发现给张萌讲题的时候，自己内心竟然有一种久违的平静和成就感。
张萌也从不提她过去的那些事，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同学，一个可以请教问题的对象。
有时候，她们会一起在放学后留在教室里自习一会儿。
张萌很认真，王欣悦看着她埋头苦读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练习册，心里那点被哥哥点燃、又被小雅浇熄的火苗，似乎又重新开始燃烧了。
“张萌，” 有一次，王欣悦忍不住问，“你…… 不讨厌我吗？
我以前说过你的坏话。”
张萌抬起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那笑容很干净：“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而且，我觉得你其实不是坏人，只是…… 有点迷路了。”
“迷路了……” 王欣悦喃喃自语，是啊，她迷路太久了。
那天晚上，她主动给哥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哥，我想好好学习了。”
电话那头的王磊，先是愣住，随即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激动：“真的吗？
欣悦，你…… 你想通了？”
“嗯。”
王欣悦轻轻应了一声，眼圈又红了，“哥，我以前…… 是不是很混蛋？”
“不，你能认识到就好。”
王磊的声音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