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沙随人归陈守根小雨结局+番外+完结

头看去,断裂的木茬口新鲜得刺眼,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断的。

边缘的木刺上,沾着几粒极其细微的、颜色深黄的沙子。

我什么都没说。

默默爬下来,找工具,换上备用木板。

陈守根叼着烟斗,远远地看了一眼断裂的木板,浑浊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14 石阶崩塌几天后,是柴油发电机。

观测站位置太偏,市电线路极不稳定,主要靠这台老旧的柴油机供电。

那天夜里突然停电,柴油机的轰鸣也停了。

我打着手电去机房检查。

刺鼻的柴油味和机油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柱下,我赫然发现,连接柴油机曲轴箱和油底壳的那根粗壮的固定螺栓,竟然齐根断裂了!

断裂茬口光滑得诡异,闪着金属的冷光。

断裂的螺栓头掉在满是油污的地上,旁边是一小滩渗漏的黑色机油。

就在那摊粘稠的黑油边缘,清晰地粘着几粒干燥的黄褐色沙粒,像落在墨汁里的几颗死苍蝇。

柴油机没法修,只能等配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点蜡烛,靠蓄电池勉强维持最基础的记录。

黑暗中,那呜咽的风声似乎更清晰了,总在夜深人静时贴着墙角响起。

陈守根抽烟的频率更高了,工具房里传来的敲打声也带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和疏离。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和城里那些人一样。

只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峡谷里,这怀疑像霉菌一样,在死寂中无声地滋长。

然后,是陈守根自己。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山雨欲来,空气闷得能拧出水。

他去检查靠近水边的一个渗压计观测房。

那是个嵌在陡峭石壁上的小水泥房子,只有一条窄窄的、布满青苔的石阶可以下去。

我站在观测站二楼的窗口,拿着望远镜例行观察河道情况。

镜头无意中扫过那个观测点。

我看到陈守根佝偻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沿着湿滑的石阶往下走,手里拿着记录本。

就在他离观测房门口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他脚下那块布满深绿色苔藓的石阶,突然像块酥脆的饼干一样,毫无预兆地碎裂、坍塌了!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望远镜里,那个穿着灰色工装的身影猛地一歪,伴随着碎石滚落的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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