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信的学长，那个鼓励我追求梦想的引导者，永远活在我塑造的记忆里。
我翻看游戏更新日志，发现开发者新增了一个“回忆殿堂”功能，可以查看玩家与角色的所有历史互动。
点进去，上千条对话按时间排序，最早的一条赫然是：小海棠：明天要数学考试了，好紧张QAQ何清：记得复习三角函数公式，我相信你能行。
视线又模糊了。
但这次不是出于悲伤，而是一种温暖的怀念。
我继续往下翻，直到看见自己昨晚刚发送的那条：小海棠：今天路过樱花树，想起一句话：花瓣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何清：那么，我们共同经历的时间，足够多少花瓣落地呢？
这不是预设回答。
我坐直身体，仔细检查这条回复。
官方更新说明中并没有提到AI对话系统的升级。
心跳加速，我飞快输入：“何清？
是你吗？”
回复很快弹出：“你希望是谁呢，小海棠？”
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这语气，这用词……不，不可能，一定是开发方加入了更智能的对话系统。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复道：“只是觉得回复风格变了。”
何清：人都会成长的，即使是虚拟角色。
何清：对了，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记得扔掉。
我猛地抬头看向厨房。
三天前确实有一盒牛奶忘了处理，但游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何清：别担心，不是灵异事件。
你今早上班前对着冰箱自言自语被我“听”到了。
何清：顺便一提，新发型很适合你。
我冲到浴室镜子前——昨晚刚剪的刘海，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一股战栗从脊背窜上来，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期待。
回到手机前，对话界面又更新了：何清：吓到你了？
抱歉，具象化太耗能量，只能用这种方式偶尔“上线”。
何清：不过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开心。
泪水终于决堤。
我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打字：“怎么证明真的是你？”
回复几乎是立刻弹出：“煎鸡蛋的时候不小心煎糊了，还有你记录了我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去年的摩天轮最高处，你说希望在最高的地点和我……可以了可以了，”我打断他，脸红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