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意地问了句。
季凌川蹲着身子，轻柔地撸小猫的下巴，“不过敏。”
“哦，那就取个名……”我佯装想了想，“以后，小白就叫江小季，小橘就叫季小江。”
季凌川的手陡然一顿，眼睫也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短暂的沉默后，他继续撸猫，低声说了三个字。
“很好听。”
我努力压下狂乱的心跳，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显得自然。
“小时候，我和你哥也一起养过两只流浪猫，取的名也是江小季、季小江。”
他眼帘低垂，轻嗯一声，“后来呢？”
“小猫被物业抓走了，我哭了一个暑假。”
他沉默片刻，轻轻地叹息一声。
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放轻的语调带着哄人的意味。
“别难过，你看，江小季和季小江，又回来了。”
16季陵昭对猫过敏。
10岁时的暑假，我和季陵昭在小区救过两只猫。
一白，一橘。
那一天，他对我很好很温柔，还笑着喊我悠悠妹妹。
我来了狗胆子，撒娇央求他一起养。
我们用纸箱子给小猫安了家。
小猫之家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我和他每天准时投喂、开心撸猫。
然而，五天后，他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对我不耐烦。
我错愕又委屈，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有点不喜欢。
我又怕江小季和季小江饿死，于是小心翼翼央求他一起喂小猫咪。
或许他见到小猫咪，就能开心啦。
他冷着脸跟去了。
他很傲娇，口嫌体正直，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小猫的头。
可季小江突然朝着他呲牙低吼。
他很生气，狠狠踹了小猫一脚，“我最讨厌猫了！”
回去之后，他突然全身过敏长疹子。
17“小时候……”我的嗓音不受控制地发涩。
轻咳两声后，继续说。
“小时候，你哥救过我的命，你知道这件事吧？”
“嗯，听我哥说过。”
我一边给江小季按摩，一边缓缓开口。
“我打算报恩，就想到以身相许。”
“我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特意写了一张字条。”
“我又怕他死掉，求着奶奶带我去拜佛祖。”
“然后，一跪一拜求来个护身符。”
“但你哥从来没戴过，我有些生气，他哄我说，礼物太珍贵，他珍藏起来了。”
我抬头，看向他，很轻很轻地问。
“啊对了，那个护身符，你见过吗？”
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