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没停的执拗。
箭中靶的瞬间,我的弓片彻底断了。
但电子屏上的数字让馆里鸦雀无声:我的最后一箭,和黄毛的最好成绩,只差0.1环。
教练突然把他的备用弓扔给我:“明天开始,跟主力队训练。”
7 父亲的靶纸第7集:父亲的靶纸爸第一次来训练馆时,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他的皮鞋踩在防滑垫上打滑,眼镜盯着墙上的荣誉榜,那里刚贴上我的名字——用胶带粘的,因为还没正式转正。
“张阿姨说,”他把保温桶往我手里塞,“运动员要多吃鸡蛋。”
桶底的蛋羹晃出波纹,像他说话时不稳的语气。
我突然发现他的袖口沾着松香,是给我的弓片上蜡时蹭的——昨晚加练,他就站在器材室门口,手里捏着块没用过的打蜡布。
全国锦标赛的分组出来了,我和黄毛分在同组。
他的教练在战术分析会上说:“江远的弱点是心理素质,给他制造点压力,他自己就崩了。”
黄毛的笑落在我后颈上,像块冰。
赛前适应性训练,我在靶场角落发现张奇怪的靶纸——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圈,圈里写着“公务员”三个字,被箭头射得千疮百孔。
爸的背影在靶位后晃了下,手里的扫帚还沾着纸屑。
我把最后一支练习箭射进那个红圈,转身时,爸正把扫帚藏在身后。
“爸,”我解下护指套,露出妈缝的金属补丁,“这圈比十环难射多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最后只说:“明天比赛,我来给你捡箭。”
8 暴雨重现第8集:暴雨重现决赛当天的暴雨和选拔赛那天如出一辙。
我站在候赛区,听着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闷响,掌心的护指套湿得能拧出水。
黄毛的教练在他耳边低语,手指朝我的弓片比划——他知道我的弓片受过伤。
第一局我落后两环。
黄毛的每支箭都像带着嘲讽,稳稳扎在十环边缘。
观众席上有人吹口哨,我看见爸的蓝衬衫在人群里发抖,他手里的伞被风吹得翻了面,像只折翼的鸟。
中场休息时,妈突然冲进雨里,把个塑料袋塞给我。
里面是片新的弓片,李叔用废品站的钢管打磨过,边缘还留着铁锈的痕迹。
“他说这叫‘破釜沉舟’,”妈的头发贴在脸上,“比省队的碳纤维结实。”
重新上场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