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石磨诅咒完结+番外

第10章

还没……”话没说完,他的手颓然松开,眼睛却依旧瞪得老大,直勾勾地望着西边磨坊的方向,死不瞑目。

爷爷走了。

带着他的秘密,他的罪孽,他的断手,和他以血封磨的沉重代价,永远地离开了。

村里人帮忙料理了后事,把他埋在了后山向阳的坡地上,离那阴气森森的磨坊远远的。

我成了孤儿。

守着爷爷留下的破屋和那些冰冷的石匠工具。

日子还得过。

但我再也不敢靠近村西头半步。

每当夜深人静,风吹过那片被封死的磨坊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时,我总会惊醒,仿佛又听到了那“咯吱……咯吱吱……”的磨盘转动声,还有爷爷那压抑痛苦的闷哼。

那盘石磨,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诅咒,深深地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石家的血脉?

石家的血还没流干?

爷爷临终前的话,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我的心头。

我看着自己这双年轻的手,它们还没有拿起沉重的石匠锤,却仿佛已经沾染上了洗不掉的、冰冷的血腥气。

几年后,我离开了石洼村,去城里打工。

我想逃离那个地方,逃离那盘磨盘的阴影。

我干过工地,进过工厂,拼命干活,想用汗水和劳累冲淡心底的恐惧和那沉甸甸的负罪感。

我甚至改了名字,想彻底切断和石匠、和石洼村的联系。

**(六) 磨声入梦**城里的生活喧嚣而麻木。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似乎把那个偏远山村里的恐怖记忆冲淡了许多。

我娶了妻,生了子,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石洼村,那盘滴血的磨盘,还有爷爷那只断手,似乎都成了遥远而模糊的噩梦,被尘封在记忆最深的角落。

然而,有些东西,是刻在血脉里的,逃不掉。

儿子十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

高烧不退,医院查不出原因,用了最好的药也不见好。

孩子整日昏睡,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却不停地发出一种奇怪的、含混不清的呓语。

妻子急得直掉眼泪。

我守在床边,心力交瘁。

夜深人静,我疲惫地趴在儿子床边打盹。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回到了石洼村。

村西头那间破败的磨坊,在惨淡的月光下,像一个蹲伏的巨兽。

那扇被泥巴封死的破门,无声无息地……自己打开了。

里面黑洞洞的。

突然,“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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