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它们的牙齿泛着青黑色，那是被辐射污染的标志。
安安似乎被吓到了，小嘴抿了抿，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赶紧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塞进她嘴里。
这是零教我的应急办法。
变异犬在附近徘徊了十分钟，终于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4.“剩余路程 1.2 公里，预计耗时 28 分钟。”
零的屏幕上跳出一个笑脸符号，这是它最近学会的新表情。
母婴用品店的玻璃门碎成了渣，货架东倒西歪。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
是一具白骨，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骨架。
我的心猛地一沉，赶紧移开视线。
在最里面的货架上，我找到了三罐未开封的奶粉，生产日期只过期了一个月。
“检测到辐射值低于安全阈值，可食用。”
零的声音让我松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安安在背包里睡着了。
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那些变异犬、辐射和饥饿，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
“计算完毕：三罐奶粉可支撑 21 天，每日热量摄入需控制在 450 大卡以内。”
”零的屏幕上列出详细的清单，“建议明天去搜集雨水过滤设备和婴儿尿布。”
我摸着背包里温热的奶粉罐，笑了笑：“知道了，管家公。”
屏幕上的代码晃了晃，像是在害羞。
5.安安满月那天，我用捡来的布料给她做了件小衣服。
针脚歪歪扭扭，却让零的屏幕连续闪烁了三分钟。
“根据旧时代育儿手册，婴儿满月需庆祝。”
它弹出一张蛋糕的图片，那是用代码合成的，“但目前无法制作实体蛋糕。”
“这个就很好。”
我把安安抱起来，让她看着屏幕上的虚拟蛋糕，“安安，看，这是零给你做的。”
安安挥舞着小手，似乎想抓住那些跳动的像素。
就在这时，她忽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牙龈，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像雨后初晴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里积攒了三年的阴霾。
“检测到人类愉悦情绪，同步模拟中。”
零的屏幕上跳出无数个笑脸符号，绿色的代码组成了一个笨拙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闪烁的蜡烛。
从那天起，零开始变得不一样。
它不再只输出冰冷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