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的压轴表演。
她穿着暴露的改良旗袍,跳了一段不伦不类的“国风爵士”,搔首弄姿,引得台下闪光灯一片。
下台时,她经过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晚,待会儿好好跳啊。
你不是最会跳那种土嗨的‘火车摇’吗?
全网观众可都等着看呢。”
她身后的顾承泽,对我投来一个警告的、带着笑意的眼神。
我没理他们,走上舞台。
追光灯打在我身上,我对着黑暗的观众席,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我给了后台信号。
一秒,两秒,三秒……预设的古筝伴奏,没有响起。
全场一片死寂。
我能听到台下开始有细碎的议论声。
我看向舞台侧面的导播台,导播对我疯狂地做着“X”的手势,口型是“音乐,没了”。
我心里一片雪亮。
这是顾承泽为我准备的,最后的羞辱。
让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站到时间结束,成为年度最大的笑柄。
我看到第一排的顾承泽,端起香槟,对我遥遥一举,嘴角是胜券在握的弧度。
就在这时,舞台的侧面,一个人影平静地走了出来。
是沈清。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色休闲装,在衣香鬓影的晚会里,格格不入。
他走到备用音响前,拿出自己的手机,插上了连接线。
一束追光灯落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看向舞台中央的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奏乐,接着舞。”
:一曲清越的箫声,从音箱里流淌出来。
是我曾经发给沈清,说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顾承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世界只剩下我和这束光。
我开始跳舞。
我舞的是被驱逐的那个雪夜,是那碗被推到面前的剩饭。
我舞的是四十度高烧下的挣扎,是那句冰冷的“你装的”。
我舞的是面试被当众羞辱的绝望,是看到录音时燃起的滔天恨意。
我把所有的痛苦、不甘、挣扎、愤怒,都揉进了我的身体里。
这不是舞蹈,这是我的血,我的骨,我的涅槃。
我能感觉到,全场都安静了。
直播间的弹幕,从一开始的又来一个装逼的,变成了卧槽……这是什么水平……我一个外行,看哭了……姐姐好美!
美得我想死!
与此同时,坐在备用音响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