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个王八蛋……我没事，薇薇。”
我打断她，把一件毛衣叠好放进行李箱。
“真的。”
“你在干什么？”
沈薇听出了不对劲。
“收拾东西。”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时间快到了。”
沈薇在那边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你决定了？”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
“帮我找个房子吧，要快。”
08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无声的幽灵。
在林辰几乎不回来的公寓里，清理自己的痕迹。
牙刷、毛巾、拖鞋……我惯用的杯子。
书架上看了一半的书。
冰箱里我喜欢的酸奶。
床头柜上那个幼稚的、我们一起抓的娃娃。
一点点，全部消失。
我换掉了玄关地垫。
擦掉了浴室镜子上的水渍。
仿佛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林辰回来过一次。
大概是拿东西。
他站在焕然一新的客厅中央，皱着眉环顾。
“你搞什么？”
他问我，语气不耐。
<“没什么。”
我擦着桌子，头也没抬。
“看着脏，打扫一下。”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点端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拿了东西就走了。
关门声响起。
我停下擦桌子的动作。
看着光洁如新的桌面，倒映出天花板的灯。
冰冷，没有温度。
09生日过后一周，正好满一年。
最后一天。
我把那枚小小的钻石戒指摘了下来。
它在我无名指上戴了三年。
留下了一圈浅浅的戒痕。
我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只有两个字：“一年。”
然后，我拖着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最后一次，轻轻关上了公寓的门。
“咔哒”一声轻响。
锁住了过去二十多年的所有时光。
10新租的房子在老城区。
安静，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
沈薇帮我搬的家。
“真不告诉他你去哪儿了？”
沈薇还是不放心。
“嗯。”
我整理着书，“没必要了。”
“他要是找你……他找不到。”
我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
“换了号码，工作也辞了。”
沈薇看着我，叹了口气。
“晚晚，你……还好吗？”
我停下手，对她笑了笑。
笑容有些空。
“会好的。”
11林辰发现我不见，是三天后。
他大概终于觉得不对劲。
电话打到了沈薇那里。
沈薇按我的嘱咐，只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