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的高潮部分,我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不是回应谁的注视,是和过去那个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的自己,做个温柔的告别。
《第七年》斩获最佳编剧奖那天,我作为主演出席颁奖礼。
后台走廊里,沈砚舟的经纪人拦住我:“沈哥新戏想请你客串个角色,是个独立飒爽的音乐人,很适合你。”
剧本递过来时,我翻到最后一页,角色的结局是站在万人演唱会的舞台上,对着话筒说:“我花了七年,才明白梦想和爱情不冲突,冲突的是不敢为自己选择负责的懦弱。”
“我考虑一下。”
把剧本还回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经纪人的手,她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沈哥说,你要是愿意来,他可以改剧本。”
我没接话。
车窗外的霓虹掠过,像流动的色块。
其实我知道,他想借角色说什么,但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就没必要再说了。
三天后,我让助理回了消息:“档期冲突,感谢厚爱。”
不是赌气,是真的觉得没必要——我的人生剧本,已经不需要用客串的方式,去圆满过去的遗憾。
公司新招了批练习生,最小的才十二岁,扎着和我当年一样的马尾,眼里的憧憬像淬了光的玻璃珠。
舞蹈老师让我去给她们做分享,我站在熟悉的练习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她们,突然有种时光重叠的恍惚。
“姐姐,当练习生七年,很难吧?”
有个女孩怯生生地问,手里攥着本舞蹈笔记。
我想起十五岁的自己,也是这样,追着前辈问东问西。
“难啊。”
我笑了笑,指着镜子,“但你看,镜子会记住你所有的努力——摔过的跤,流过的汗,还有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都会变成你站在舞台上的底气。”
临走时,那个十二岁的女孩跑过来,递给我颗糖:“姐姐,这是我最喜欢的草莓糖,给你。”
糖纸在灯光下闪着亮,像颗小小的星星。
我捏着那颗糖走出练习室,走廊里的阳光落在身上,暖得像春天。
原来七年的意义,不只是让自己发光,更是能回头看看那些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孩子,告诉她们:别怕,往前走,会有人等你。
出道三周年那天,我独自一人去了汉江。
江边的樱花树落了满地花瓣,像铺了层粉色的雪。
有粉丝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