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后面终于安静了下来，便呆呆地坐在晚风中。
直到月亮爬上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过了一整天。
告别的时候，赵警官单独拉住聂晴，嗫喏良久，只说出了一句话。
“晴晴，照顾好自己。”
聂晴强作释然，微笑着开口：“赵叔叔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明年我们约好了再来看昭昭。”
赵警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又忍不住地别过头去。
“风好大啊，把我眼泪都吹出来了。”
聂晴被他逗笑了，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便匆匆离开了。
可是，她食言了。
第二年，张院长重病只能卧床，只有赵警官佝偻着背，来扫两座墓。
他已经没了泪水，只是沙哑着开口，像是在跟人对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些孩子啊，一个接一个地去了。”
“反倒是我这把老骨头还留在世上，这可怎么办哟？”
“而且一个比一个绝情，居然不给我托梦。”
“怎么了，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吗，还是怕我老头子心痛不敢来？”
“你们放心，我硬朗得很！”
第三年，张院长已经去世了，赵警官咳嗽得一天比一天厉害，还是坚持来扫墓。
但他已经没了话，就那样日复一日地呆坐着。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天，浑浊的目光仿佛想透过天际看到什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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