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让开！

救护车来了！”

保安的大吼声打破了僵持。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艰难地穿过混乱拥挤的人群。

记者们被粗暴地推开，闪光灯还在不甘地闪烁，追逐着担架上沈修言惨白的脸和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以及紧紧跟在旁边、裙摆染血的苏晴。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转身，高跟鞋踩过地上细碎的玻璃碴，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咯吱”声响，像踏碎了一地的虚妄繁华。

背对着那片狼藉和喧嚣，走向宴会厅那扇沉重而华丽的雕花大门。

身后，是无数道探究的、震惊的、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还有沈修言那两道如有实质、充满怨毒和不解的视线。

推开门的刹那，外面清冷的夜风猛地灌入，吹散了身后浑浊的香槟酒气和血腥味，也吹散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关于“沈太太”的虚假温度。

**第一医院，顶层VIP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试图掩盖一切不洁的气息，却反而更凸显了这间病房的冰冷与压抑。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夜色，只有床头一盏微弱的壁灯散发着惨淡的光。

沈修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右手被包裹得像个巨大的白色蚕茧，高高吊起，固定支架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麻药的效力正在褪去，掌心深处传来一阵阵钻心剜骨的钝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神经末梢，提醒着几个小时前那场噩梦般的羞辱。

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无处宣泄的狂怒和一种被彻底剥光示众的羞耻。

病房门被推开。

苏晴走了进来，她已经换掉了那身狼狈的白裙，穿着一身素雅的米色套装，妆容也重新整理过，只是眼底的疲惫和惊魂未定难以掩饰。

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上。

“修言，喝点水吧？

医生说你失血有点多……”她的声音温柔，带着刻意的安抚。

沈修言猛地睁开眼，那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射向苏晴。

苏晴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晴晴，”沈修言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暴风雨，“告诉我，那个U盘……那个录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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