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是“工作”后残留的能量场气息。
没有多余的寒暄。
陈建明几乎是跌坐在沙发里,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需要倾诉细节,我也不需要听。
那些具体的痛苦情节对我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包装纸,我要的,是包裹在里面的核心——那份纯粹的、炽热的、能被我吸收的“痛苦”本身。
“放松,陈先生。”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身前虚拢,指尖相对,形成一个类似引导的姿势。
这不是仪式,更像一种聚焦意念的本能姿态。
“看着我的眼睛。
回想你脑海中最沉、最痛、最想摆脱的那个画面。
把它……带给我。”
我的目光锁定他的瞳孔深处。
那里起初是一片混沌的恐惧,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渐渐地,某种东西开始凝聚,旋转,形成一个微不可察的漩涡。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我意识的最深处悄然蔓延开来,精准地探向他精神世界中那片被痛苦标记的区域。
这个过程很微妙。
我并非“读取”他的记忆,而是直接“触碰”那份痛苦的情感能量。
它们通常呈现出浑浊的灰色、压抑的深蓝,或是灼烧般的暗红。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眩晕感,陈建明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抽气,眼皮剧烈地颤抖起来。
来了。
我集中精神,引导着那股被牵引出来的“痛苦流”。
它无形无质,却能被我的感官清晰捕捉——冰冷、粘稠,带着一股铁锈和绝望混杂的腥气。
就在这熟悉的、令人作呕又隐隐兴奋的“进食”感即将完成时,异变陡生!
那团即将被我完全剥离吸收的浑浊能量流中,毫无征兆地,刺入了一抹极其突兀、极其强烈的色彩——猩红!
像一滴浓稠的鲜血骤然滴入墨池,瞬间晕染开来。
这抹猩红并非静止,它剧烈地扭动着,挣扎着,仿佛拥有独立的生命和意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狠狠扎进我的意识!
“呃!”
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出。
不是生理上的剧痛,而是意识层面被硬生生撕裂的冲击。
一幅破碎、扭曲的画面伴随着猩红强行挤入我的脑海:一个女人的侧影!
背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