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出租屋那个黑洞洞的楼道口挪去。

第二章：林薇的爱心早餐有点烫嘴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像冷水一样泼进陈默乱糟糟的出租屋。

他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挣扎着从沙发床上爬起来。

昨晚那破系统闹的，加上被电击的后劲儿，他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根本没睡踏实。

黑眼圈挂在脸上，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他烦躁地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水喝。

自来水冰凉，灌下去，嗓子眼那股干得冒烟的劲儿才稍微压下去一点。

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催命符又来了。

“叮！”

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准点，炸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新任务发布：清晨问候。

请宿主于十分钟内，使用最温柔深情的语气，向女友林薇发送一条语音信息：‘宝贝，昨晚睡得好吗？

想你。

’任务奖励：甜蜜值5点。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宿主当日工资总额的10%。”

陈默捏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

又来？！

还他妈最温柔深情？

宝贝？

想你？

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集体起立。

扣工资？

扣百分之十？

系统冰冷的声音还在脑子里盘桓：“倒计时开始：9分59秒……9分58秒……”操！

陈默心里骂翻了天。

这破系统是真会掐七寸！

钱！

那可是他累死累活给狗屁甲方当孙子换来的血汗钱！

扣百分之十？

够他吃好几顿好的了！

让他说那种恶心巴拉的话？

比让他再去买十包卫生巾还难受！

抗拒的情绪像野草一样疯长。

但冰冷的倒计时和“扣工资”三个字，像两把大钳子狠狠夹住了他的心脏。

妈的！

忍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拿出手机，手指头悬在微信里林薇头像上，抖得厉害。

他点开语音键，凑近话筒。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酝酿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语调僵硬得跟朗读悼词差不多：“……宝贝，昨晚睡得好吗？

想你。”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气声。

说完，他手一松，语音咻地发了出去。

“呕……”陈默自己先受不了了，胃里一阵翻腾，“操！

老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真他妈肉麻！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烦躁地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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