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说什么：“秦老师的戏其实……戏好？”
另一个资方冷冷打断，“戏好能当饭吃？
能抵消这滔天的负面舆情？
现在观众的情绪已经被点燃了，他们需要的是对江屿的绝对支持和对‘错误方’的彻底清算！
留着秦海，就是留着定时炸弹！
谁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粉丝的情绪安抚不了，我们前期的投入和未来的收益都会打水漂！”
林薇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静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几位老总的担忧非常务实。
舆情就是生命线。
江屿是这部剧的核心价值和最大保障，他的形象和粉丝情绪必须优先维护。
秦海老师的行为，无论初衷如何，客观上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破坏了剧组应有的创作氛围和团结。
基于对项目整体利益和所有演职人员负责的态度，”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吐出冰冷的结论，“我建议，立刻更换演员。
这是止损，也是最优解。”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导演颓然地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
“通知他吧，体面点。”
资方代表一锤定音，“补偿按合同最高标准给，让他签好保密协议。
动作要快，明天……不，今晚就处理干净。”
消息像一道冰冷的判决，由副导演在当天傍晚，传达给了在临时休息间里的秦海。
副导演的语气公式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躲闪。
秦海正在看剧本的手顿住了。
他缓缓摘下老花镜，放在摊开的剧本上，动作很慢。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他背对着门口，江屿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咆哮，没有委屈的辩解，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秦海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深的、仿佛早已预料到的疲惫，刻在他眼角的皱纹里。
那皱纹像是干涸河床的裂痕，此刻显得格外深刻。
“我明白了。”
等副导演艰难地说完，秦海只平静地回了三个字，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他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人，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
江屿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想上前，想道歉，想解释那场灾难的真相，想喊出“不是这样的！”
但喉咙像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