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泽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汽水差点掉在地上。
“嗯……有点腿疼。”
她转过身，脚踝处红了一片，“林薇睡熟了，我不想吵醒她。”
陈泽回房拿了活络油，在茶几旁坐下：“过来。”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把脚放在他面前的矮凳上。
她的脚趾蜷着，脚后跟有道浅浅的疤痕。
“小时候在田里跑，被碎玻璃划的。”
她解释道，声音低低的。
陈泽的手指沾了活络油，轻轻按在她脚踝上。
掌心下的皮肤温热，带着点潮湿的水汽。
他忽然想起林薇小时候，每次摔跤都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不肯哭，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叔叔，”苏晴忽然开口，“您是不是很想林薇阿姨？”
陈泽的手顿住了。
月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她睫毛上的小泪珠。
“林薇说，您手机里存着好多她的照片。”
他沉默着继续按摩，直到活络油被皮肤吸收，留下淡淡的药味。
“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他站起身，把药瓶放进抽屉。
苏晴没动，只是望着他的背影。
客厅的吊扇转着，把她的声音切成碎片：“我妈说，人走了之后，会变成风回来的。
4 火锅夜话林薇找到暑假工那天，拎着奶茶冲进家门时，正撞见苏晴从陈泽的房间出来。
“你俩干啥呢？”
林薇举着奶茶的手停在半空。
苏晴的手里拿着件叠好的衬衫，领口还别着根缝衣针。
“叔叔衬衫的扣子掉了，我帮着缝一下。”
苏晴把衬衫放在沙发上，指尖有些发红。
陈泽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文件：“你苏晴手可巧了，比你妈当年强多了。”
林薇撇撇嘴：“我妈那是不屑于做针线活，她打游戏可厉害了。”
她说着往苏晴手里塞了杯珍珠奶茶，“庆祝咱们找到工作，今晚去吃火锅！”
苏晴的眼睛亮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我……我晚上得给我弟辅导作业，他明天要考试。”
“视频辅导呗！”
林薇掏出手机就要订座位，“就去那家潮汕牛肉锅，我爸最爱吃他们家的吊龙。”
陈泽看着苏晴，她正低头搅着奶茶里的珍珠，嘴角抿成一条线。
“要不改天吧，”他开口道，“让苏晴好好给弟弟辅导。”
“哎呀爸！”
林薇跺了跺脚，“苏晴天天辅导，不差这一晚。”
苏晴忽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