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来，“他是我的儿子！
沈不眠！
跟你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贺凛的眼底结冰，“沈厌舟，需要我提醒你眠眠是怎么来的吗？
需要我提供DNA报告吗？”
“妈妈……”眠眠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腿后传来。
我低头。
儿子的小脸煞白，呼吸又开始急促，小手慌乱地去摸我的包。
“药……妈妈……药……”糟了！
哮喘发作了！
“药呢？
眠眠的药呢？”
我手忙脚乱地翻包。
蓝色的小喷雾瓶呢？
明明早上检查过在包里的！
哪里去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
“药……药不见了……”我声音都变了调。
眠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声音，小脸憋得发紫。
“妈妈……难受……”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叫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
我冲着那三个男人嘶喊，眼泪夺眶而出。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贺凛脸色骤变，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道：“江烬！
打电话给陈院长！
陆今安，去开车！
最近的儿童医院！”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动作快得惊人，伸手就要抱眠眠。
“别碰他！”
我本能地抗拒。
“沈厌舟！
你想看着他死吗！”
贺凛的怒吼像炸雷，他强硬却小心地避开我，一把将呼吸困难的眠眠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稳，手臂有力地托着孩子。
“跟上！”
他抱着眠眠，大步流星冲向电梯。
江烬已经打完电话，语速飞快地交代着什么，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陆今安早已按好电梯，神色紧绷。
我脑子一片空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跌跌撞撞地跟着冲进电梯。
看着贺凛怀里儿子痛苦的小脸，我所有的倔强和防备土崩瓦解。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疾驰，闯过好几个红灯。
陆今安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后座，贺凛抱着眠眠，让他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尽量保持呼吸道通畅。
他低着头，不断轻声说着什么，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柔。
“坚持住，眠眠，别怕，爸爸在。”
爸爸……这个词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
江烬坐在副驾，一直在打电话，联系着医院那边。
“对，五岁，重度哮喘急性发作……准备好急救室！
我们马上到！”
我坐在贺凛旁边，看着儿子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