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基,只想立个傀儡,好让你们分权割利,分裂国政?”
文武百官,无一人敢应。
我冷冷吐出一句话:“怎么,众位想弑君谋逆?”
“来人。”
“将今日朝议之言,一字不落抄录存档,送入御史台备案。
若再有鼓噪废储者,论以乱臣贼子。”
“还有”我眼神扫过众人,“今日起,禁亲王子嗣入朝,谢珩,削封除名,送入南苑自生自灭。”
“若三日内病亡,概不为奇。”
那一夜,冷宫的门,终于被重新打开。
我披着素衣,再一次走进那个潮湿腐朽的屋檐下。
母亲缓缓睁开眼,看我良久,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又有人……想动你?”
我点头,却轻声笑了:“没有,他们那么傻,怎么可能动得了我呢?”
“以为我若无婚配便可废储,以为天下只能传男不传女。”
母亲握紧我的手,眼眶泛红。
我伏在她膝头,第一次像个孩子般低声道:“我好累啊。”
她轻抚我发顶,哑声开口:“别怕,走得再远,你也不是孤身一人。”
在这宁静夜色下,西南边境,一支快马悄然入京。
马上的密使,怀中紧紧藏着一物。
一枚刻着“昭义军”印记的暗金龙章。
那是周昭义的遗物。
7.宫中春寒未尽,太后殿却暖香盈盈。
我披着朝服进门时,太后正倚在紫檀软榻上绣花,指尖稳得像年轻人。
身后的屏风描着百凤朝阳,花鸟清鸣,一派安宁祥和。
她抬眼看我,眉心轻挑:“怎么?
才压下三十六臣,又来寻我这老太婆算账?”
我一笑,脱下披风行礼:“外祖母,孙儿怎敢。”
她放下绣线,朝我招手:“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我走近,太后捏了捏我的手腕,又抚了抚我肩膀,点头:“气血比前些时重了,宫中那群人虽烦,但也总算叫你动起来了。”
我低声应着,却觉眼眶一热。
她看穿我的情绪,淡淡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当年你母亲身怀六甲照样随我出征,护你舅舅打下雁北三城。
你这点小仗,算什么。”
我垂下眼帘,轻声道:“可这仗,是朝堂,是内斗。”
“外头有刀,朝里有嘴。
可这张张嘴,比刀更毒。”
“我怕我撑不住。”
我声音微哑。
她忽然站起身来,拉我到窗前,指着墙上那幅旧画。
那是四十年前的大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