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侍郎那边盯得紧’。”
“三月初五,大夫人给的汤药里有紫河车粉,闻着却有牵机引的苦杏仁味。
我偷偷倒在廊下的牡丹丛里,次日花叶全枯了。”
“三月初八,听见管家对张嬷嬷说‘沈微婉已除,账册没找到,相爷让把玉棠挪去别院’。”
册子的最后画着朵歪斜的海棠,旁边用朱砂点了个小点,像滴凝固的血。
沈微婉摸着耳后——那里有颗一模一样的朱砂痣,是她和沈玉棠唯一的共同点。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沈微婉迅速把册子藏进床板的夹层,吹灭烛火时,看见门被推开条缝,一道黑影捏着瓷瓶,往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些透明液体。
那气味她死也忘不了——是迷药,混在茶水或汤里,能让人浑身发软却意识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摆布。
黑影转身时,月光照亮他腰间的玉佩,是相府管家的样式。
等脚步声远了,沈微婉才敢走到桌边。
茶壶里的液体泛着极淡的荧光,和沈玉棠册子上写的“牵机引需配迷药”对上了。
原主不是病逝,是被人一点点毒死的。
“姑娘,床底有动静!”
春桃突然拽住她的衣袖。
两人掀开床板,看见个巴掌大的木盒,里面装着些碎银和几张纸条,最底下是张曲江池的舆图,第三棵柳树下画着个红圈,旁边写着“寅时有人换班”。
沈微婉指尖划过红圈。
寅时正是守卫换班的空档,沈玉棠显然早就计划要去取账册。
可她为什么会知道账册藏在那里?
又为什么会有自己的银簪和锦囊?
“对了姑娘,”春桃突然想起什么,“前几日整理沈姑娘的书箱,找到本《南华经》,里面夹着张字条,说是江南来的信,写着‘盐商账本已备妥,需沈侍郎之女亲取’。”
沈微婉的心猛地一跳。
江南盐商,漕银,父亲——这三者定有关联。
她突然想起父亲被抄家那日,锦衣卫从他书房搜出的信,开头就是“江南盐引已妥”。
当时她以为是普通生意往来,现在才明白,父亲或许早就发现了漕银案的线索。
鸡叫头遍时,沈微婉把舆图藏进发髻。
她必须在管家再次下药前,拿到账册和父亲留下的线索。
第四章 初探柳林去大慈恩寺还愿的马车刚出城门,沈微婉就掀开车帘。
曲江池的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