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们之间……不能有点空间吗？”
我声音很低。
她沉默几秒，仿佛在克制什么，最后只是点头：“可以。”
我松了一口气。
傍晚，她真的把门打开了。
但她没有回避，而是默默坐在玄关，安静地注视着我出门。
手机被她重新装回卡，只能打本地电话。
夜风带着一点久违的自由气息。
朋友早早等在附近的咖啡馆，他看见我，差点跳起来，“你小子去哪儿了？
离婚消息传得满天飞！”
我随口敷衍了几句，刚坐下，朋友就压低声音：“你前妻是不是在找你？
最近有几个同事看见她了，她还去过你单位，说你身体不好……”我愣住。
朋友眼里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她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没事。”
我下意识握紧杯子。
“要不搬过来跟我住几天？”
他认真看着我，“这种病态的女人，真得离远点。”
我摇头，苦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林妍的消息——要回家了吗？
我给你炖了汤。
我盯着那句话，心里忽然有点乱。
朋友不依不饶：“你想清楚啊，她要真控制你，报警也没用——你还能像个正常人吗？”
我本能地否定，可嘴唇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说。
夜色里回家的路出奇的长。
我推开家门，林妍站在厨房，低头盛汤。
她见我进门，温柔笑着递上热气腾腾的鸡汤。
“累了吧？
喝点汤。”
我忽然鼻子发酸。
“你还要这样控制我多久？”
我声音沙哑。
她把汤碗放下，声音有点发抖：“你是不是……还是想走？”
我没说话。
她低头，手指死死攥着围裙布料。
忽然，她猛地抬头，眼里都是红血丝，“你要是再提走，我真的会疯的。”
我盯着她，第一次发现她的绝望，比我的挣扎还深。
气氛僵在那一刻。
她哽咽着上前，紧紧抱住我，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你出去的这一个小时，我差点要报警了。”
她抱得很用力，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别怕。”
我下意识抬手，回抱她。
“我还在。”
她的哭声很轻，却像淹没了整个世界。
我靠在她肩膀上，忽然有点想笑，也有点想哭。
原来，我已经没那么想离开了。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