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到十五岁,我嫁给了陈岩。
那时的他瘸着腿,一身药渍,领口被他烦躁的扯松,露出嶙峋的锁骨。
就是这样的他,也整天抱着书,文绉绉的讲话,活脱脱不像村里人。
嫁给他的那天,下着大雨,刘婶往我手里塞了一捧黄土,“丫头,攥紧了,这以后就在陈家生根了。”
我知道,阿爷说过,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
陈岩没来接我,赵春娥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牛眼,“以后你就是陈家的人,伺候好我儿子。”
屋里没点红烛,没摆酒席,只有一碗冷掉的糖水蛋。
陈岩很晚才被搀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进门就推翻了凳子。
“谁让你坐床的?”
他一把将我拽到地上,自己瘸着腿躺上去,连外衣都没脱。
我缩在墙角,抱着那捧黄土,心里是高兴的。
我也算是有家了。
陈岩的腿伤得很重,镇上的医生说,可能没有希望了。
赵春娥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是有人给她出了主意,把孤儿的我娶来给他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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