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衬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神变得浑浊。

“栀子，我们能谈谈吗？”

我没回头。

他自顾自地在我身边坐下，声音沙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小冉，不该纵容许榆……可我那时候怕啊，我怕自己活不下去，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你怕的从来不是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怕的是没人再像我和小冉一样，把你当神捧着。”

他猛地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我还能弥补吗？

栀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把心脏还给小冉……”“晚了。”

我转身离开，“你的命是小冉换的，这辈子你都得带着这份愧疚活下去。

这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走出墓园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手机响了，是以前带过的进修医生，他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洛姐，京海市的心脏研究中心给你发offer了！

他们说你的论文写得特别好！”

我愣住了。

那篇关于先天性心脏病术后护理的论文，是我熬夜给小冉整理的护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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