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得对，我才是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

“我守着金山银山，却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宝贵。”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算太晚。”

我说。

“那……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这句话，眼神里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我是说，撇开所有的一切，从头开始，重新认识……”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带着一丝纯粹的释然。

“秦知遥，”我平静地说道，“你知道文物修复最重要的一条原则是什么吗？”

她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是‘修旧如旧’。”

“我们可以让破碎的器物恢复原貌，但我们永远无法抹去它曾经破碎过的痕迹。”

“裂痕，永远都在。”

“人，也是一样。”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迈开脚步，向着阳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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