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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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只有医生的无奈:
“沈先生。
“太太内心过度抵触的情况下,催眠是没办法顺利展开的。”
许多个深夜里,沈律坐在我对面。
昏沉里,他眼尾泛红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最近越来越嗜睡,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
我对上他的目光,轻而无奈地叹息:
“小律,让我走吧。
“我信你的话,不去死了。
“我就去南边,去遇安离开的地方,看一眼。”
他薄唇翕动着,许久,仍是那句话:
“阿棠,遇安在你眼前。”
疯子。
我很难再醒来了。
有时候天刚黑就睡下,再睁开眼时,窗外又黑了。
沈律坐在我病床边,总是叫我。
我醒不来,梦里有沈遇安。
他抱着我,跟我撒娇:
“阿棠阿棠,帮我也织一条大红围巾吧。”
睁开眼,就没有了。
所以,不如永远睡着。
沈律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再次傍晚醒来时,他跟我说:
“晚上有饭局,我带你去透透气吧。
“但你不能乱跑,得跟我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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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过去。
其实,除了终于能走出医院,也没什么意思。
饭局上敬不完的酒,说不完的虚伪奉承话。
沈律最近辞去了医院的外科医生工作,回到了沈氏医药,开始接手家里的产业。
新官上任,应酬不断。
他不让我沾酒,桌上重口味的菜,也不让我碰。
我喝了点汤,吃了口青菜,寡淡无味。
看着他们把酒敬来敬去,我坐在一旁像个挂件。
忽然不知怎么想起,许多年前沈律跟在我跟沈遇安后面。
乖巧顺从,也是像个挂件。
谁能想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