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房间了吗？”　　“没有！”许可急忙摆手。
　　“就是送到大堂！”　　“是吗？”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酒店前台的声音：　　“312房间，两位客人，入住时间晚上十点十五分，退房时间第二天上午十点。”　　现场死一般安静。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看着他们俩。
　　许可和杨思媛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
　　“很好。”我收起手机。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承认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在那里面面相觑。
　　又过了一周，工作室年度设计展。
　　展览在市中心的艺术馆举办，来了五百多人，都是时尚界的重要人物。
　　我坐在贵宾席，许可坐在我旁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我亲手设计的礼服。
　　“今年的最佳创意奖，颁给我们的助理设计师杨思媛！”主持人宣布。
　　全场响起掌声，杨思媛满面春风地走上台。
　　她今天穿得特别漂亮，一身白色晚礼服，妆容精致得像艺术品。
　　“谢谢大家！”杨思媛拿着话筒。
　　“今年我们设计部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她开始播放PPT，前面都是正常的设计作品展示。
　　我正准备鼓掌，突然画风大变。
　　大屏幕上出现了我早期的失败设计案例。
　　还配了个巨大的表情包，上面写着“失败”两个字，特别醒目。
　　全场瞬间爆笑。
　　“哈哈哈，安然当年那个设计真的很难看！”　　“那次展览砸了多少钱来着？五十万？”　　“现在想想还是很搞笑！”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有的在窃笑，有的在指指点点。
　　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黑历史被当笑话展示。
　　更过分的是，杨思媛在台上装作慌乱的样子：
　　“啊！对不起安总！这是旧模板没删干净！真的不好意思！”　　但她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却带着得意，显然是故意的。
　　许可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也跟着笑了。
　　他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许可，你也觉得很有趣？”我转头看着他。
　　“没有，我只是……”许可还在笑。
　　“只是想起当年那个方案……”　　台下有人开始大声议论：　　“安然确实这几年作品质量下降了！”　　“听说亏了不少项目！”　　“现在都是靠以前的名气在撑着吧！”　　“要不是她爸的关系，早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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