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身上。
他的表情寸寸皲裂。
那束被他捧在手上的玫瑰，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鲜红花瓣。
八年时间才获得的“科室主任”光环，在“WHO调查员”这个名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挽着顾衍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高跟鞋的鞋跟踩过娇嫩的花瓣挤压出粉红的汁液。
他僵硬在原地神情空洞脸色灰白。
03 真相大白晚宴厅里一片死寂。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的叉子掉在了瓷盘上。
下一秒，这诡异的安静就被刺眼的不断出现的闪光灯打破。
姜亦还跪在地上，他嘴巴半张，表情还停在我介绍顾衍的那一刻。
顾衍对周围的镜头视若无睹，松开我后迈步走向还跪在地上的人。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淡淡的说道：“姜主任，我是顾衍。
后续的调查工作，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这平静的语气，比厉声呵斥都更具有压迫感。
姜亦颤抖了一下像是触电了一样，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姿态狼狈不堪。
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也分不清是泪是汗。
“胡闹！
简直是胡闹！”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面前的僵局。
刚刚还红光满面地跟人吹嘘自己的得意门生的院长苏振华，此刻一张老脸也白的渗人。
他哆嗦着手指着顾衍，“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权力调查？”
同样在宴会上的苏蔓也反应过来，尖叫着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姜亦。
“姜亦！
你在干什么！”
她转过头怨毒地瞪着我，“林漱！
你这个贱人！”
我悠然的重新端起一杯香槟没有理会她的叫骂。
顾衍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同时调出手机界面递到苏振华面前。
“苏院长，我的证件，以及世界卫生组织总部的正式授权文件，明天一早，会由专人送到您的办公室。”
他语气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才补充道：“哦对了，还会有一份抄送给国家卫生部。”
“卫生部……”这三个字彻底让苏振华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姜亦一把甩开苏蔓冲我大喊：“漱漱！
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毁了我！
这不公平！”
“不公平？”
我踩着高跟鞋的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八年前你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