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拉着他陪葬。”
她在身后哭得像撕心裂肺。
我没有回头。
天台的风吹得我浑身冰冷，但心却从未如此清明。
我曾以为，自己是温和的，是仁慈的。
但今天我才明白——对恶不容忍，也是一种善。
十分钟后，林琳从天台下来了。
她没有跳，她不敢跳。
保安和护士一拥而上将孩子接手送去儿科急救。
医院开会讨论“王医生是否存在见死不救”问题。
我没有辩解，递上了辞呈。
副院长惊讶地问：“你确定？”
“我累了。”
我说，“医生，不该总被逼着替别人赎罪。”
离开医院的那天，下着淅沥的小雨。
我没有带伞，外套扣得严严实实，一手撑着小腹，一手拉着行李箱。
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我拼了十年青春的楼。
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站在手术台上，为人接生、为生命护航。
现在我只想，为我自己活一场。
林琳还在病房，病历上赫然写着：“产后精神障碍倾向，需转入心理科观察。”
而我，再也不是那个替她接生、替她守规矩、替她忍气吞声的王若霜。
我没推她下楼。
但我确实，也没伸手。
08离开医院那天，我没有回那个空落落的家。
秦辉也没有再出现。
他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就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也许他是真的认命了，也许，他终于知道，有些人错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再回头。
律师那边打来电话：“公司过户手续办完了，按照协议，秦辉净身出户，名下房产、车辆、账户清算完毕。
25%的控股权已登记至您名下，目前由托管团队打理，账面现金流稳定。”
我只是“嗯”了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切本就该属于我，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我把公司交由管理团队处理，签署转让授权后，彻底脱手。
从今往后，商场无我，宫斗无我，狗血无我。
我要的，只是自由。
肚子越来越大了。
胎动越来越频繁，有时候夜里翻身，我能感觉到那个小家伙在我的肚皮里蹬我，像在说：“妈，我还在。”
我会笑。
会摸着他对他说：“知道你在，妈妈不怕。”
产检一切正常，医生说是个男孩，很健康。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时恍惚。
这个孩子，是我在所有支离破碎之后，为自己保留下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