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带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南大……”陆时屿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目光似乎飘向了某个遥远的点。
“老图书馆后面那条樱花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开得那么好么?”
樱花道!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温浅记忆深处那扇最隐秘的门。
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画面——春日暖阳下飘落的花瓣,树后偷窥时的心跳如鼓,速写本扉页里早已干枯褪色的标本——汹涌地席卷而来,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指尖骤然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记得!
他居然主动提起那个地方!
他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寒暄?
还是……一种试探?
温浅猛地抬起头,撞进陆时屿深潭般的眼眸里。
他正看着她,眼神专注而幽深,似乎在捕捉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那目光让她无所遁形,仿佛能看穿她所有试图隐藏的心事,包括那些关于樱花树下、关于自习室深夜的、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一种混合着震惊、窘迫、慌乱和被看穿的羞耻感猛烈地冲击着她。
血液再次涌上脸颊,耳朵嗡嗡作响。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突然推上舞台却忘了所有台词的演员,只想立刻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光晕。
“我……抱歉陆总,”温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语速快得几乎不成句,“我还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了。”
她甚至不敢去看陆时屿此刻的表情,几乎是狼狈地、仓促地转身,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让她方寸大乱的男人身边。
转身的动作太急,手包在她臂弯里猛地一晃。
“嗒”的一声轻响。
一个薄薄的、边缘有些磨损的金属书签,从她手包敞开的侧袋里滑落出来,掉在光洁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书签上,镶嵌着一朵小小的、早已失却了所有水分和鲜妍色泽的樱花标本。
花瓣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的枯黄,叶脉的纹路却依旧清晰,固执地保留着曾经属于春天的最后一点印记。
它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触目惊心。
温浅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弯腰去捡。
完了。
这是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