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么解释车没了?
现实的冰冷像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刚刚因为小猫无恙而升起的一丝暖意。
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沉沉压下。
她看着暴富在豪华隔离间里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一个毛绒球,又看看那个已经走到电梯口、显然不会等待的背影。
她咬了咬下唇,尝到一丝雨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认命地拖着还有些刺痛的腿,快步追了上去。
每一步,都像是走向一个未知的、被设定好的牢笼。
10.电梯无声地攀升,数字在显示屏上冷静地跳动。
轿厢内空间宽敞,光滑如镜的四壁映出两个身影。
一个挺拔如松,西装革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一个纤细单薄,穿着湿透后皱巴巴的便利店制服,头发半干,几缕狼狈地贴在颊边,低垂着头,像只误入猛兽领地的鹌鹑。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
苏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膝盖处传来的、随着电梯上升而愈发清晰的、一跳一跳的闷痛。
她不敢抬头去看旁边那尊“冷面煞神”,只能死死盯着自己那双沾着泥点、鞋头开胶的帆布鞋,恨不得把它们盯进昂贵的地毯里去。
“叮——”电梯门滑开,一股混合着清冽雪松和干燥空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男人率先迈步而出,苏晚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跟上。
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这已经不能用“公寓”来形容。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在暴雨洗礼后、被万家灯火重新点亮的璀璨夜景,如同铺展在脚下的星河。
开阔的视野仿佛能吞噬一切渺小的存在。
室内是极致的冷色调——冷灰、深蓝、哑光的黑,线条利落干净到近乎冷酷。
昂贵的意大利家具泛着低调的光泽,巨大的抽象派油画占据了一整面墙,色彩浓烈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空旷的、无机质的、纤尘不染的洁净感,也弥漫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冰冷。
这里没有一丝烟火气,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没有温度的堡垒。
苏晚站在玄关处,感觉自己身上残留的雨水味、廉价制服的气味、甚至她这个人本身的存在,都成了对这片绝对洁净空间的亵渎。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抵在冰冷的金属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