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着一张脸，头发随意地挽着，穿着家居服，背景是空旷冰冷的客厅。
点开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手机屏幕亮起一个小小的红色圆点。
屏幕上方的观看人数，孤零零地显示着“1”。
我盯着那个“1”，像是盯着一个荒谬的出口。
深吸一口气，对着前置摄像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大家好，我是薇薇安。”
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刚哭过的沙哑，但异常清晰，“今天，我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死水潭。
屏幕右上角的数字，从“1”，猛地一跳，变成了“5”，然后是“15”、“50”……以一种令人瞠目的速度疯狂飙升。
弹幕开始零星地飘过：？？？
刚开播就搞这么大？
剧本？
姐姐别哭！
抱抱！
离得好！
下一个更乖！
主播素颜能打！
这状态是刚离？
不像啊！
展开说说！
瓜子板凳已备好！
那些飞速滚动的文字像细小的电流，刺得我麻木的神经微微发麻。
我看着那些陌生ID发出的或好奇、或同情、或纯粹吃瓜的弹幕，胸腔里那块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凿开了一道缝隙。
不是温暖，而是一种更汹涌的、带着辛辣痛感的情绪急需一个出口。
“剧本？”
我扯了扯嘴角，对着镜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尖锐，“我也希望是剧本。
可惜不是。
结婚三年，纪念日当晚，我在餐厅等到打烊，他定位在珠宝店，陪他的‘好妹妹’挑钻戒。”
我顿了顿，想起林珊珊那副柔弱无骨的样子，想起顾泽言那句轻飘飘的“懂事”，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
“妹妹？”
我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什么样的‘妹妹’，需要男人陪着挑钻戒？
什么样的‘妹妹’，会在我丈夫面前摆出一副‘我好无辜我好怕’的样子，转头看我的眼神像看个笑话？”
“有些‘妹妹’啊，”我身体微微前倾，凑近镜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表面小白花，背地里食人花。
专挑别人家的墙角撬，还撬得理直气壮，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我模仿着林珊珊那种黏糊糊的腔调，“‘泽言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呀？
’ 呕——”这个模仿杀伤力十足。
弹幕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