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陌生的冷嘲：“路过。
看到我丈夫在这里，好奇过来看看。”
我刻意加重了“丈夫”两个字。
顾泽言的眉头迅速拧了起来，那点错愕被一种惯常的、带着不耐烦的烦躁取代。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拉我，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像是在顾忌场合。
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敷衍：“别闹。
珊珊刚回国，对这边不熟，我带她出来选件礼物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空空如也的身侧，语气里那种习以为常的漠然又浮现出来，“你不是一向很懂事的吗？”
懂事。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冰的薄刃，精准地捅进心窝里，狠狠一绞。
原来我三年来所有的等待、体谅、默默咽下的委屈，在他眼里，就只配得上“懂事”这两个冰冷的字眼。
懂事地不去打扰他的工作，懂事地在他忘记纪念日时自己消化失落，懂事地容忍他身边永远有个需要特殊照顾的“妹妹”林珊珊。
橱窗里璀璨的灯光晃得我眼睛发花，林珊珊手指上那枚钻戒的光芒更是刺得我眼球生疼。
那股冰冷的酸气再次涌上，混杂着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在飞快褪去，指尖冰凉麻木。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
再开口时，声音依旧平稳，却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波澜：“哦，选礼物啊。”
我的视线终于落在林珊珊那枚刺眼的钻戒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重新看向顾泽言，扯出一个极其寡淡的弧度，“那你们继续。”
说完，没再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我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比来时更重，更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初秋夜晚的风猛地灌进来，吹得我裸露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身后，似乎传来顾泽言压抑着烦躁的声音：“沈薇！”
还有林珊珊那黏黏糊糊、带着委屈的“泽言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2 直播离婚那些声音被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
我挺直脊背，迎着冷风，大步走向路边停着的车。
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