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种出来的“番柿”是吸人精气的妖果。
还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抛头露面,在田里和泥腿子混在一起,不知廉耻。
这些流言的源头,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乡下人淳朴,但也迷信。
很快,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小孩子们见了我都绕道走。
更狠的还在后面。
我正准备引水灌溉一块新开垦的育秧田,却发现上游的水源被人用泥沙和石块堵住了。
而控制着这片水源地的大地主,正是永定侯府的远亲。
断我水源,这是要绝我的根。
那几天,是我最艰难的时刻。
村民的孤立,水源的断绝,田里嗷嗷待哺的秧苗,几乎要将我压垮。
夜里,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甚至有一瞬间的怀疑,我一个学农的,真的能在这个充满了权谋和偏见的时代里,杀出一条血路吗?
但第二天太阳升起,当我看到那些我亲手培育的、在晨光中舒展着嫩绿叶片的秧苗时,所有的迷茫和退缩都烟消云散。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希望。
谁也别想毁掉它们!
我不再指望那条被堵死的水渠。
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雇了几个胆子大、不在乎流言的村民,开始在我的田边挖井。
这个举动在村里人看来,无异于疯了。
这里地势高,地下水深,挖井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出水。
林晚晴大概也听说了我的“蠢办法”,在侯府里不知如何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
我运用前世学到的地质学知识,通过观察地表植被和土壤湿度,选定了一个最有可能出水的位置。
然后,我带着人,一寸一寸地往下挖。
整整十天,我跟工人们一起吃住在工地,白天挖土,晚上就着油灯研究我画的曲辕犁和水车图纸。
我的脸晒得黝黑,手上磨出了新的血泡,看起来比村里最穷的农妇还要狼狈。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下午,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喊,一股清泉从井底喷涌而出!
水!
是水!
村民们都惊呆了,他们围在井边,看着那汩汩而出的救命泉水,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那些关于“妖女”的流言,在清澈的井水面前,不攻自破。
有了水,我的农庄就活了过来。
我不仅救活了我的秧苗,还利用这口井,设计并制造出了一架简易的提水风车,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