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鸾点头：“大小姐，奴婢听清楚了。”

桑向晚听得莫名其妙。

李芳菲似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捂住脸往旁边靠了靠。

果然下一个，桑向晚被鸣鸾一把提溜起来像猴子似的对着脸左右开弓。

鸣鸾一边打一边数。

“一！”

“二！”

“三！”

……

玉竹护主扑过去，也被拎着一起打。

李芳菲：“……”

李芳菲脸色更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她结结巴巴开口：“晚晚，你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侯爷和夫人……来……来帮你。”

也没等桑向晚说话，她带着丫环玉林跌跌撞撞跑了。

等王静姝得到消息赶来时，地上只有肿成猪头脸的桑向晚和玉竹主仆，哪里还有桑在在和鸣鸾的影子？

姜妈妈看着都心疼的不行：“我的天，大小姐是真的疯了不成？这个是二小姐啊。”

王静姝气得浑身发抖，感觉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血再次往大脑狂冲。

她吸口气，再吸口气，想着女儿和三殿下的婚事已经定下，只等宫中一道赐婚圣旨过来，她作为母亲绝对不能连女儿的婚事都不能参加。

还有嫁妆，女儿以正妃入皇子府，虽然高攀了，可也是荣耀。

需要她操劳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能倒下。

她一定不能倒下。

“姜妈妈，明日就让媒人登门！”

“还有世子的婚事，我记得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

说着她眼珠一转，满眼狠辣吩咐：“后日是长公主府安排的春日宴，给桑在在准备套衣服，带她一起参加！”

就算侯爷气桑在在不敬长辈，将她原定的礼部侍郎府小公子换成了镇国公府独子，这会儿也压不住她想要彻底毁了桑在在的心。

长盛的事情和桑在在没关系吗？

和桑长云没关系吗？

这对兄妹，她谁都不会放过！

春日宴上，她一定要让桑在在羞愤欲死，最好当场自己撞死，带着满身污名去死，被世人鄙夷唾弃。

王静姝计划的很好。

但镇国公府那边临时有事，原本商议好的第二日登门的媒人并没来，镇国公府那边也没话传过来。

王静姝虽然不满，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是镇国公府，可不是她原本挑选好的礼部侍郎府。

等到第三日春日宴到了，王静姝看到一身红衣鲜艳夺目如同潋滟桃花般的桑在在笑得非常优雅端庄。

“在在今天这般，当真好看极了。”

桑向晚的脸已经消肿不少，原本不该出门。

可长公主府一年一次的春日宴谁想错过？

听说因着皇后开口，就连被禁足的三殿下也会参加春日宴，哪怕她面上还有红肿，也戴着面纱高高兴兴参加。

李芳菲作为已订婚的姑娘原本不该参加，可王静姝怕女儿莽撞冲撞了贵人，让李芳菲一起跟着。

从前这个跟在桑向晚身后的是桑在在，现在桑在在不受控制了，这个人就变成了李芳菲。

王静姝和桑向晚一辆马车，桑在在和李芳菲一辆马车。

马车上，李芳菲缩在角落里不敢多看桑在在一眼。

桑在在低头把玩着衣袖淡淡开口：“李芳菲，只要你不乱说话，我不会让鸣鸾打你。”

毕竟是女主，按照话本子来说，女主不到最后不会死。

而她梦境中出现的那些画面……从她死后画面就变得模糊，可她知道桑长云和李芳菲后来过得极好。

一个是位极人臣的首辅，一个是备受敬重又得夫君宠爱的首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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