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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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托盘递给我，突然压低声音。
门口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盯你半天了。
我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周瑾，周彦的堂哥。
他快步走来，在我惊叫前按住我的手腕。
别怕，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他递给我一部手机，屏幕上正在视频通话。
画面里的周彦被绑在病床上，双眼通红。
泱泱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听我说，高二开学那天，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视频突然中断。
周瑾脸色骤变。
他又发作了。
24第二天清晨，阁楼门被敲响。
开门看见满头大汗的周瑾，手里拖着个不断挣扎的纸箱。
他绝食三天逃出来的。
周瑾放下纸箱，里面竟是被绑住手脚、堵着嘴的周彦。
他瘦得脱相，手腕上全是血痕，看到我时眼泪瞬间涌出。
周瑾解开束缚，周彦立刻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我赢了！
泱泱，我赢了那该死的系统！
他举起血肉模糊的左臂，上面用刀刻着泱泱两个字。
我找到对抗它的方法了，疼到极致就能抢回控制权。
我惊恐地后退。
你疯了？
我没疯！
他颤抖着从口袋掏出一沓照片。
苏小是被人派来的，她弟弟在B市医院，医药费都是同一个账户支付的。
照片上是苏小与一个西装男子交谈的画面。
周瑾补充道。
我们查到，那个账户属于当年报道你父母车祸的记者。
25周彦突然抽搐起来，眼神变得陌生。
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声音变成机械的冰冷。
警告，角色偏离主线。
又突然恢复清明，疯狂用头撞墙。
滚出我的身体！
我冲上去抱住他。
周彦！
他瘫软在我怀里，气若游丝。
泱泱，这个世界是本书，我们是角色，但我不想当提线木偶。
他摸出把美工刀，帮我，在我失控时划我。
周瑾突然夺过刀。
够了！
他揪起周彦的衣领，用伤害证明爱情？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周彦惨笑。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
他指向太阳穴，它现在就在我脑子里说，要我回去找苏小。
话音未落，他的表情突然凝固。
眼神变得空洞。
泱泱，快走！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要控制不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我，声音变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