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肚子，在冰冷的寒风里，听着我冤魂索命的鬼故事。
我将密报揉成一团，丢出车窗。
“呵。”
真是个情种。
也是个废物。
“你的前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慕容恒的声音里满是嘲弄。
“他不是我前夫。”
我纠正他。
“他是我脚下的一块垫脚石。”
马车停了。
议和的地点，设在两军阵前的一处空地。
一张桌，两把椅，简单得可笑。
萧玄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却掩不住满身的颓败与仓皇。
短短数日，他竟憔悴至此。
两鬓，似乎都添了白霜。
真好。
我的痛苦，终于也让他尝到了一丝一毫。
我提着裙摆，缓缓走下马车。
寒风吹起我猩红的披风，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萧玄的目光，直直地钉在我脸上。
准确地说，是钉在我脸上的金色蝶翼面具上。
那眼神里，有惊艳，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在怕什么？
怕我这个北凛的妖妃？
还是怕我这张面具下，可能藏着的……故人脸？
我走到他对面，施施然坐下。
“大燕皇帝，久等了。”
我的声音，娇媚，婉转。
是我模仿了无数遍的，沈云薇的语调。
萧玄的身体，猛地一僵。
9议和的营帐，设在两国交界。
我随慕容恒走入时，萧玄已经到了。
几日不见，他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龙袍也穿得松松垮垮，全无往日的帝王威仪。
他看见慕容恒，眼中是压抑的怒火和屈辱。
目光扫过我时，只停留了一瞬，便带着一丝惊艳和疑惑移开了。
也是，在他心里，顾昭早已是城墙下的一滩烂肉。
又怎会是眼前这个，戴着金色面具，安然坐在敌国君主身侧的妖妃。
“慕容恒，废话少说，开出你的条件！”
萧玄的声音嘶哑，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
慕容恒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姿态悠闲。
“条件，由朕的昭妃来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萧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是刻意拿捏的柔媚，却字字如刀。
“燕帝陛下，别来无恙。”
“听闻陛下最近夜不能寐，想来是为我大燕皇后顾氏招魂，忧思成疾所致？”
“噗——”萧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狼狈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