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棉花上。
踉跄着挪到门边，颤抖的手指在门锁上摸索了好几次，才终于拧开了反锁。
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一股室外的冷风灌了进来。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屋内。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直接落在我身后凌乱的地板和那个空空如也、桶口还冒着微弱青烟的铁皮桶上。
“刚才邻居报警，说你这边有火光和异常爆响，还有浓烈的烧焦气味。”
年长的警察语气冷硬，带着审视，“怎么回事？
你在烧什么？”
“我……我……”我的喉咙干涩发紧，舌头像是被那块冰冷的污迹彻底冻僵，完全不听使唤。
恐惧和混乱让我语无伦次，“没……没什么……烧……烧了点旧书……纸……旧书？”
另一个年轻警察皱紧眉头，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我脸上和那个铁桶上来回扫视，“烧得这么干净？
一点灰都没有？
还有这味道……”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警惕的神情，“这可不像是烧纸的味道！
你老实交代，到底在烧什么违禁品？！”
“没有！
真的没有！”
我急切地辩解，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变形，“就是一本……一本很旧很旧的书！
清代的书！
很邪门！
它……”我想起那无数在火焰中哀嚎的面孔，巨大的恐惧和罪恶感再次攫住了我，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清代的书？
邪门？”
年长警察的眼神更加锐利，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他向前一步，目光死死锁定我惊恐失措的脸，“拿出来看看！
你说的那本清代的书！
或者，灰烬也行！”
“没……没有了……”我绝望地摇头，指着那个空桶，“烧……烧没了……一点灰都没剩下……”这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烧没了？”
年轻警察冷笑一声，显然不信，“烧得这么干净？
陈默先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刚才有邻居还反映，听到了你发出的……非常凄厉的惨叫声！
请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回局里？
不！
绝对不行！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本消失的书，那诡异的火焰，还有……舌尖上那个冰冷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