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叶,叶脉正是他掌心的八卦纹,旁边写“别怕,娘在”;另一张画着带月牙疤的女子,发间别着狐首银簪,旁边写“融不是忘”。
“试试用你的血。”
老祭司的声音从暗匣后传来。
阿烛从母亲的桑花手帕上撕下一角,擦去鳞片上的血污。
手帕刚触到鳞片,帕角的桑枝突然刺破他指尖,血珠滴下的瞬间,朱砂字应声浮现:字形如蛇游走,最后一笔“链”字炸开,化作微缩锁链缠住他食指,锁链渗出铁锈味,转瞬被桑香覆盖,像妖兽在说“别怕”。
“初代祭司也怕过。”
老祭司的手从暗匣里伸出来,捧着节蛇骸骨。
蛇骨第七节的裂痕里卡着半片干枯的桑叶,“他跟虎妖兽歃血时,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桑枝。
虎妖兽用爪子按住他的手,说‘怕就对了,不怕的是石头’。”
手帕上的桑枝突然颤动,拉回阿烛的神思。
他想起十二岁在井台摔倒,手背擦破皮时,石雕虎眼突然亮了一瞬,照在手背上的光带着松木的暖香;十五岁第一次祭井,蛇纹石雕嘴里掉出的桑叶,落在脚边时,叶纹像极了母亲手帕上的桑枝,边缘卷着银灰的蛇鳞碎屑。
井水漫进地窖的声响里,混着阿月的喊声。
阿烛抓起暗匣里的狐毛冲出,正撞见阿月对着井水发呆。
她眉心的月牙疤泛着粉金,眼底浮着水光,抓住他的手腕:“狐妖兽说,我要融进它的灵核。
可我怕……怕忘了自己是谁。”
阿烛反手握住她的手,塞给她片刚摘的桑叶:“你看这叶,落在泥里会烂掉,可桑苗长出来时,每片新叶都带着它的影子。”
他指着她手背上的狐纹,突然顿住——狐纹里浮出幻象:幼年的阿月追着白狐跑,狐狸回头时,左耳缺了块,与阿月幼时摔伤的膝盖疤痕形状一模一样,月光下,缺角边缘与疤痕同时渗出细小红丝,像在互相呼应,“你看,你们早认过亲了。”
阿月掐了掐桑叶,突然笑了。
她眼底的恐惧淡了些,多了点狐妖兽的狡黠:“它还说,天裂处的桑籽快发芽了。
芽尖顶破种皮的声,像极了我小时候掉牙的动静,‘咔’的一声,有点疼,又有点想笑。”
3 骨契·续·传承与温度传印仪式在老桑树下举行时,月光透过桑叶,在阿烛额头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