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孩子……”我瘫软下去,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肚子,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
生理上撕裂般的痛苦,和精神上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捅刀、敲骨吸髓的凌迟感,双重夹击,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窒息。
谁?
谁在那儿?!”
顾言和安然惊慌的声音传来,脚步声急促地靠近。
我像摊烂泥,顺着冰凉的瓷砖墙出溜到地上。
肚子一阵紧过一阵地抽抽,疼得我眼前发黑,金星星乱蹦。
冷汗“唰”地湿透了后背。
我死死捂住硬邦邦的肚子,每一次缩紧都像要了我的命。
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死死捂着嘴,浑身筛糠似的抖。
当他们看到瘫坐在地、身下漫开一滩血水的我时。
安然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如纸,惊恐地捂住了嘴。
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死死捂着嘴,浑身筛糠似的抖。
顾言也愣住了,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更复杂、更急切的情绪取代。
那不是对我安危的担忧,而是对“计划”可能生变的恐惧!
“苏晴!
你怎么了?!
快!
快来人啊!
医生!
护士!
我老婆要生了!
早产了!”
顾言扑过来,试图扶我,声音焦急,但那焦急是冲着我的肚子,冲着他和安然的“财产凭证”!
安然也反应过来,职业本能压过了心虚,尖声大喊:“快!
送产房!
快叫值班医生!
产妇妊娠高血压,胎膜早破,见红,疑似胎盘早剥!
快!”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被七手八脚地抬上推车,剧痛一阵紧过一阵。
刺眼的白光在眼前晃,天花板打着转往后跑。
视线模糊,耳边是推车滚轮急促的摩擦声、顾言假惺惺的呼喊、安然故作专业的指挥……还有我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
每一次宫缩都像有千斤重的石碾子在我腰上和脊梁骨上死命碾!
汗、泪、还有下身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糊满了我的脸,黏腻冰冷。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每一次被抛上浪尖,都清晰地看到顾言和安然扭曲的脸,看见他们交叠的身影,听见那句要命的“我们的孩子”!
产房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疼。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助产士的声音像是从水缸里冒出来,闷闷的:“苏晴!
苏晴!
听我的!
吸气!
鼻子吸!
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