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风雨故人来:民国里的爱与抗争后续+完结

第一次约在琉璃厂,是沈砚之提的。

他听说苏曼殊爱收集旧笺纸,特意借了同窗周明远的自行车,车把上还缠着圈红绸子——那是周明远上次去相亲时扎的。

“你这车子,倒像是要去娶亲。”

苏曼殊扶着车后座笑,指尖轻轻拽了拽红绸子。

“借的,别介意。”

沈砚之蹬着车子,穿过正阳门的牌楼,“听说荣宝斋新到了批宣统年的洒金笺,去晚了怕是要被抢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上周在图书馆,听见你跟同学念叨,说要找张好纸,抄胡适之先生的《尝试集》。”

他侧过头,看见她伸手够路边的柳条,发梢扫过他的肩膀,带着股皂角香。

自行车在一家笺纸铺前停下。

沈砚之支起车撑,看着她蹲在铺子里翻找,手指抚过泛黄的宣纸,像在抚摸老时光。

铺子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眯着眼笑:“姑娘眼光好,这可是前清御笔房的存货,现在难找喽。”

“找到啦!”

苏曼殊举着张笺纸跑过来,纸上的洒金在煤油灯下发着细碎的光,“你看这花色,配你的字正好。”

“我的字不好。”

“我见过你在布告栏写的启事,找一本《天演论》,笔锋硬得像出鞘的剑。”

苏曼殊把笺纸塞进他手里,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掌心,“下次给我写信,就用这个。

不许用那种糙纸,硌得慌。”

铺子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她睫毛投下淡淡的影。

沈砚之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图书馆,看见她对着《饮冰室文集》掉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你哭了。”

他没头没脑地说。

苏曼殊愣了下,随即笑了,眼角还带着点红:“梁启超先生写‘少年强则国强’,我却想到我弟弟。

他在保定军校,昨天来信说,很快要去前线打仗。”

她低头摩挲着笺纸边缘,声音轻下来,“你说,我们读书,他们打仗,真能让这国家好起来吗?”

“总要试试。”

沈砚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枚铜制书签,刻着“守常”二字——是上周听李大钊先生讲课后,鼓起勇气求来的。

“先生说,试了才有希望,不试,连一点盼头都没有。”

苏曼殊接过书签,在灯下端详许久,突然抬头:“沈砚之,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史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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