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上灵力加速被抽走，那散修慌了。

狼狈起身想要逃走，却脚下一软，瞬间融化成一摊烂肉泥，再无半分人形。

然后是越来越多灵力低微的修士，出口骂过我的，无一幸免。

其中要数天阙城最惨，上至宗门长老，下至刚入门的小修通通化为血水。

最后是吓到失禁的沈月华，她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七窍流水，状似痴儿。

她先是看着自己的手掌一点一点化成血水，然后是腿，再来是腰部往上。

一直融化到眼睛，她还有知觉。

沈月华亲眼看着自己被蚕食的过程，却无法发出声音。

最宠爱的小徒弟如今成了这幅样子，旁边的楚瑢却无知无觉。

他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只低低呢喃着，满心满眼后悔。

半晌，他仰天大喝一声。

“青芜，为师对不住你，为师拿这条命来赔你！”

说完，一声敬天巨响，楚瑢自爆金丹，将自身所有灵力注入水镜。

再不复白衣仙人之姿，他满身血洞，皮肉焦灼溃烂，骨血融入水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灵魂叹息一声，心中哀戚。

如果再给我一次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再拜入他门下。

华光溢彩间，我灵体显形。

西泽注视着我，眉目温柔，他小心翼翼捧出一颗金丹放置在水镜上。

天地间绽出夺目光华，水镜为我融出新的肉体。

我用灵体轻轻拥抱西泽，随即转身与躯壳合二为一。

围观百姓早已被眼前惊骇画面吓得不知所措，作鸟兽散。

这一场鸿门宴下来，仙门折损大半。

我问西泽是如何觅得这样厉害的法器，竟能叫人起死回生。

他说，魔族生来身上便长着一块护心麟，还记得被你救过的那些魔族吗？

魔族生存本就不易，还将保命的东西毫无怨言给了我。

每个魔族都甘愿献上护心麟，组成了这面水镜，只为让我沉冤昭雪。

我轻轻抚上西泽心口的疤痕，温暖又心疼。

多年后，我一朝顿悟，羽化登仙。

西泽也成了大名鼎鼎的魔君，却比那仙门百家更受爱戴。

仙门百家的道貌岸然传遍三界，反倒是魔族与人族修好。

魔界在他的统领下，逐渐能与仙门分庭抗礼，却始恪守正道，绝不危害人间、我在云中冥想打坐，手中一下一下抚着西泽的狐狸尾巴。

“仙长，你道心不净。”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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