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先爱我自己陈屿聂鲁达:(番外)+(全文)

,甚至没有一句超出普通同事或朋友界限的言语。

有的只是大量的分享。

碎片化的,却密集得像一场无声的细雨,渗透进那些我未曾留意的缝隙里。

他拍下公司楼下雨后积水中倒映的破碎霓虹,发给她:“像不像被打翻的调色盘?

忽然想到你昨天说的那个装置艺术。”

时间显示是上周三晚上八点多,那天他告诉我他在陪客户应酬,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倒头就睡。

她分享一首冷门到连我都没听过的北欧后摇,说:“这鼓点敲在心上,空荡荡又满当当,矛盾得迷人。”

他回复:“同感。

尤其1分45秒那段合成器切入,像冰层裂开一道缝,光透进来。”

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半,那个时间点,他应该刚和我道过晚安,或者,我以为他在书房处理一点收尾工作。

他们讨论一本晦涩的存在主义哲学小册子,争论里面一个关于“自由与选择”的论点,你来我往,观点碰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他分享他大学时写过的、连我都很少听他提起的幼稚诗稿,她认真地逐句点评,指出其中“笨拙但真挚的意象”。

还有黄昏。

很多很多的黄昏碎片。

他拍下堵车时窗外被高楼切割的天空,染着瑰丽的紫;他拍下出差酒店窗外铺满火烧云的江面;他拍下咖啡馆落地窗前,一杯咖啡旁投射下的、长长的金色光斑……所有这些,都分享给了那个叫“云”的人。

配文往往是简短的:“今天的天空有点意思。”

“像不像你上次发我的那幅水彩?”

“光线很好,适合发呆。”

而我呢?

他上一次主动给我发一张随手拍的照片是什么时候?

是半年前?

还是更久?

我们之间最近的聊天记录,除了“晚上想吃什么?”

“几点到家?”

“水电费交了”这类生活必需,便是关于婚礼的琐碎讨论:酒店菜单试吃反馈、宾客座位安排、司仪流程确认……像一份份需要共同签署确认的工作文件。

厨房里传来汤锅盖被蒸汽顶起的轻微哐当声,还有陈屿模糊的哼歌声。

那熟悉的、属于我们共同生活的背景音,此刻却像来自另一个遥远而隔膜的世界。

我握着那部手机,指尖的冰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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