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敲着口袋，像在给画里的自己打节拍。
面罩上的颜文字慢慢变回“(●◡●)”，只是这次，像素组成的眼睛里，多了两颗亮晶晶的光斑，像真的含着笑。
“你看，”她侧过头，猫耳朝我这边转了转，“不止你一个人觉得可爱吧？”
我看着她面罩上跳动的颜文字，突然想起王医生说的“神经适配”——或许真正的适配，从来不是让机械变得像人，而是让人的心意，顺着神经纤维，一点点住进机械里，让颜文字会脸红，让猫耳会雀跃，让冷冰冰的钛合金，也藏得住热腾腾的欢喜。
“嗯，”我摸了摸她的猫耳，“比所有插画都可爱。”
她的尾巴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她那边拽了拽，面罩上的颜文字变成“(づ￣ 3￣)づ”，带着点得逞的狡黠。
晨光里，她的钛合金耳尖闪着光，像把所有的甜，都酿成了会跳动的像素。
6 雨中的温暖我们刚走到住院部拐角，天上突然掉下来几滴凉丝丝的雨。
起初是零星几点，打在林晚的钛合金猫耳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有人用指尖轻轻敲金属。
她的面罩立刻跳出“(°▽°)”的颜文字，电子眼眨了眨，尾巴尖下意识地卷起来，像只被雨滴惊到的小猫。
“要下雨了。”
我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想披在她肩上——虽然知道她的义体防水，但总觉得金属外壳经不住冻。
“不用！”
她伸手按住我的胳膊，机械手指的防滑纹路蹭着我的皮肤，“王医生说这钛合金外壳能抗-20℃到60℃，淋雨没事的。”
话刚说完，雨突然密起来，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打在她的面罩上，晕开一小片水雾。
林晚的猫耳突然抖了抖，把上面的水珠甩出去，动作灵活得像真猫抖毛。
“你看，”她仰起脸，让雨丝落在面罩上，颜文字变成“(≧∇≦)/”，“还挺舒服的，像有人在给我挠耳朵。”
我没辙，只好把外套搭在自己肩上，腾出一只手帮她擦面罩上的水雾。
指尖刚碰到碳纤维表面，就被她的尾巴轻轻卷住——尾尖的圆环沾了点雨水，凉丝丝的，却把我的手往她面罩那边送了送：“这里，右上角还有点雾。”
雨越下越密，砸在她的钛合金后背上，发出“叮叮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