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T恤，脖子上挂着金链子。
他皱眉走来：“那贱人还买了保险？”
“受益人写的是您。”
刘飘飘出示伪造的工作证，“如果她意外死亡，您能获赔八十万。”
张伟眼睛一亮，立刻换副嘴脸：“请进请进！”
院内，张母正在厨房忙活，张父叼着烟清点礼金。
小三坐在主位，挺着微凸的肚子——她才怀孕三个月，但张家已认定是男孩。
刘飘飘落座，暗中将善恶镜对准在场每个人。
镜中景象令她指尖发冷：张伟多次在妻子孕期施暴；张母用擀面杖打林小荷的肚子；张父曾提议“意外坠楼”好让儿子再娶；小三则在林小荷食物中下过堕胎药...“林女士是怎么喝农药的？”
刘飘飘假装记录。
“谁知道呢，神经病！”
张伟给小三夹菜，“整天哭哭啼啼说我们欺负她。”
小三娇笑：“就是，自己没本事生儿子还怪别人。”
张母端菜出来：“那扫把星死了正好！
我儿子能娶个有福气的。”
刘飘飘强忍怒意：“听说你们不让她见大女儿？”
“赔钱货！”
张父吐了口痰，“生下来就送乡下亲戚了，省得碍眼。”
善恶镜突然发烫，镜面浮现出更多画面：两岁的女儿被扔在偏远山村，整天哭喊着要妈妈；林小荷每次偷偷去看孩子，都被婆家人拖回来毒打；昨天她哀求见女儿最后一面，张伟当着小三的面扇她耳光...“保单需要家属签字。”
刘飘飘拿出一份文件，“能否请各位去趟医院？”
“不去！
晦气！”
张母叉腰道，“要死快点死，别耽误我抱孙子！”
刘飘飘合上文件，声音骤冷：“既然如此，今晚会有专员来拜访各位。”
“啥意思？”
张伟瞪眼。
刘飘飘微笑：“意思是——今夜子时，善恶有报。”
......医院ICU，林小荷的生命体征逐渐稳定。
刘飘飘站在床边，将善恶镜悬于她腹前，镜中女婴蜷缩着身体，周围萦绕着淡淡金光。
“十世善魂...”刘飘飘轻叹，“你本不该遭此劫难。”
她取出一支判官笔，在虚空中下“护”字，金字没入孕妇腹部，女婴的胎动明显有力了许多。
“刘判官。”
一个小鬼从地底冒出，“崔大人让我送灵魂互换符来。”
刘飘飘接过三张泛着幽光的黄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