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扭曲的、布满汗水泪水的侧脸，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除了苏晴，再无他物。

而我，蜷缩在后座冰冷的角落里，像一团被遗忘的、碍眼的垃圾。

每一次颠簸，每一次急刹，都像有无数把钝刀在我小腹里搅动。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浸湿了单薄的睡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更深的绝望和冰冷。

血。

我知道，那是血。

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绝望中一点点模糊。

窗外飞速倒退的灯光，陆沉嘶哑绝望的吼叫，苏晴微弱的喘息……一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只有小腹深处，那持续不断的、撕裂般的剧痛，是唯一清晰的感知。

车子以一个几乎要翻倒的急刹停在医院急诊门口。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医生！

救命！

医生！！！”

陆沉像疯了一样推开车门冲出去，凄厉的嘶吼响彻整个急诊大厅。

他冲到最近的护士站，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双手狠狠砸在台面上：“救她！

快救她！

她不行了！

哮喘！

快！！”

他根本顾不上身后。

我蜷缩在后座，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尖锐的痛楚。

腿间的湿热感越来越重，粘稠的液体顺着小腿内侧滑落，滴落在冰冷的车内地毯上。

视野开始发黑，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车门被猛地拉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车外，是陆沉拽过来的医生。

“后面还有一个！”

陆沉对着医生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急切而完全变了调，他指着副驾驶上几乎没了声息的苏晴，眼睛赤红，“先救她！

快！

她快不行了！

她有严重的哮喘！

先救晴晴！！！”

“晴晴”两个字，他喊得撕心裂肺。

那医生显然被陆沉的疯狂状态吓到了，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上脸色青紫、呼吸微弱的苏晴，立刻做出了判断。

他对着后面赶来的护士和护工急促喊道：“快！

推平车！

这边！

哮喘急性发作，快送抢救室！”

“先救她！

快！！”

陆沉还在嘶吼，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医生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爱，所有的生命力，都燃烧在苏晴一个人身上。

没有人看向后座。

没有人听到角落里微弱的呻吟。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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