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然响了。
她挣扎着起身开门,看到陆廷州抱着一个巨大的暖水袋站在雪地里,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雪花。
“我听阿姨说你腿疼得厉害。”
他把暖水袋塞进她怀里,又从包里拿出几贴膏药,“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效果很好。”
他的手冻得通红,鼻尖也是红的,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冻坏了。
苏晚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终究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陆廷州像是得到了特赦,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房间,熟练地帮她贴上膏药,又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动作笨拙却异常认真。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腿上,带着深深的愧疚,“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都过去了。”
苏晚别过脸,不想再提往事。
“过不去。”
陆廷州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那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的暖水袋散发着热气。
苏晚看着男人眼底的红血丝和满满的担忧,冰封的心湖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春节前夕,苏晚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突发脑溢血住院了。
她慌得六神无主,连夜买了去北城的机票。
刚到医院,就看到陆廷州守在重症监护室外。
他穿着白大褂,正和医生低声交谈,神情严肃。
“你怎么在这?”
苏晚惊讶地问。
“我接到阿姨电话就赶过来了。”
陆廷州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廷州几乎包揽了所有事情。
他联系最好的医生,安排住院事宜,甚至亲自守在病床前照顾,喂饭、擦身、按摩,无微不至。
苏晚的母亲看着眼眶发红:“小陆……以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陆廷州只是摇摇头,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是我不好,以前没好好对晚晚。”
除夕夜,医院的走廊冷冷清清。
苏晚靠在长椅上打盹,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带着雪松气息的外套。
陆廷州坐在旁边的地上,头靠着墙壁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她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即将触碰到时又猛地收回。
父亲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
陆廷州处理完公司
